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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做,他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弟弟了。
沈懿滿臉不解,眉頭鎖的緊緊的。
“為什麼?”
二叔做了這麼多壞事,難道不應該繩之以法嗎?
五年前,他已經放過了沈厲,如今爺爺還讓他放過二叔。
他做不到。
老爺子看到沈懿滿臉憤怒,滿臉意難平,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,重重說了句。
“這件事,以後你會明白,現在就當委屈你了。”
但他低估了這次沈懿的憤怒。
沈懿站起來,臉色沉重,麵朝沈老爺子。
“他們父子一個殘害伯父,一個殘害兄弟,他們做的壞事還不夠嗎,我不明白,爺爺你為什麼這麼袒護他們?”
雖然沈懿聲音平靜,但老爺子知道這已經是他的底線。
老爺子抬起頭,重重歎了口氣。
最後一臉沉重看向誰沈懿。
重重說了一句。
“因為這是我們欠他們的,什麼都不要問,你要還當我是你爺爺,就按我說的做,放他們一條生路。”
沈懿聞言,臉上泛起一抹冷笑。
“我放過他們,但他們會放過我嗎,會放過我們沈家嗎?”
雖然他不知道爺爺有什麼秘密,但知道二叔他們父子狼子野心不說,還殘暴不仁,當年他們害死了父親,如今又過來害三叔,那以後呢,是不是就是他了?
老爺子知道沈懿性格倔強,冇有充分的理由根本無法說動他,但這個秘密,他準備藏到墳墓裡去的。
“這是最後一次,以後要是他們還犯,你想怎麼處置都行。”
這麼做,他也算是對的起老戰友了。
沈懿最後,臉色黑沉,重重把門摔上。
老爺子聽到那重重的關門上,閉了閉眼睛,說道。
“老張,你說我這麼對小懿,是不是太不公平了。”
當時老大走的匆忙,他光顧著傷心,集團是內憂外患,當時他隻有二十歲,就用自己強硬獨特的手段,把集團整治的利利索索。
就連他一個沉淫商場多年的老人都自歎不如。
他更是用雷厲風行的速度調查出他父親的死因。
要不是當時自己的包庇,隻怕他早已為老大報了仇。
“小少爺睿智多謀,他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。”
張叔明白老爺子的難處,這句話是他的真心實意。
老爺子望著大門,歎了口氣。
“但願我能活到那一天。”
張叔把輪椅推過來,一般這個時間段,老爺子吃完飯都要出去走走,今天由於發生了三少爺的事,耽擱了。
他一邊攙扶著老爺子上輪椅,一邊說著自己的心裡話。
“老二父子最近太過猖狂,你一直這樣縱容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跟著老爺子這麼多年,他們早已變成了密友。
老爺子坐在輪椅上,把身子調整到一個舒適的位置。
“等老二從集團出來,把他送到國外,至於沈厲,他要是願意留在國內安分守己,就由他自己發展,要是還是像以前那樣,就公事公辦吧。”
“我老了,一些事情,已經無能為力了,他們隻能好自為之。”
沈懿一路上怎麼也想不通爺爺這麼做的原因。
在他印象中,爸爸他們三兄弟,爺爺最偏心愚笨的二叔,對爸爸最為嚴格。
要不是二叔腦子太不夠用,名聲也不好,隻怕集團的繼承人根本輪不到他。
彆的還能理解,但幾年前,沈厲製造車禍害死爸爸,這麼嚴重的事,爺爺都要放過他,實在無法理解。
這次他們父子差點害死爺爺,這筆賬怎麼也不能這麼算了。
沈懿本來計劃回家,此刻他改變主意,調轉車頭,朝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而沈老三在老宅被沈懿拿菸灰缸砸的頭破血流,他頂著一頭鮮血,直接來到一家房地產公司。
一進門,就把前台嚇了一跳,直接讓保安把他攆出去。
“你們,我來找你們沈總,你們都給老子滾遠點。”
他狠狠抹了一把臉,露出五官。
對於他,大家是認識的,他是他們老總的弟弟,上麵特意交代過,他來了直接帶去董事長辦公室。
前台一看是他,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,一臉諂媚。
“對不起,是我們眼拙,我現在就帶您去董事長辦公室。”
沈老二一肚子火,直接憤怒喊道。
“滾,一邊去,我自己去。”
說完,他直接朝沈老二辦公室走去。
“我們要不要給董事長打了個電話?”
另一個前台小心翼翼問剛纔那個前台,她畢竟現在的身份是小前台,對董事長該有的關心還是該有的。
還有萬一沈老二被殺了,她這臥底的任務就算完成了,就得回到集團。
她可不想回去,這裡多好,每天都有新的八卦。
“不用你多管閒事,我去。”
剛纔那個諂媚的前台,狠狠剜了眼她。
說著蹬著高跟鞋,扭著水蛇腰朝前走去。
沈老二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門也冇敲,直接一腳踢開門,闖了進去。
“啊”
敢剛進去就看到裡麵兩道光不溜秋的人纏繞在一起。
沈老二儘管憤怒,但該有的廉恥之心還是有的,立馬轉過身去。
並狠狠罵了句。
“沈老二,你至於這麼著急嗎?”
沈老二卻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,手上的動作冇有停,直接朝沈老三吼了句。
“誰讓你進來的?”
這個時候難道不知道他在忙嗎?
這個老三果然蠢鈍如豬。
“我有事問你,你先穿件衣服。”
沈老三語氣憤怒。
沈老二這才注意到他頭上的血,頓時嚇了一跳,被這一驚一嚇,徹底冇有了興致,一把推開懷裡的女人,“你先去裡麵穿衣服。”
等女人走後,他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苦茶子穿上。
點了一根菸,才幽幽說道。
“我穿好了,你轉過身來,說吧,什麼事?”
沈老三轉過身,瞧見沈老二隻穿了件底褲,頓時臉色紅了個透。
“你就不能穿條褲子?”
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究。
沈老二卻笑了笑,眼裡帶著嘲諷,“有什麼可害羞的,我有的你也有,大家還不一樣。”
沈老三被沈老二這種無恥的說話,徹底氣的冇轍。
“我問你,我的親子鑒定你是不是動手腳了?”
沈老二一聽,嘴角勾起一抹譏笑,彈了彈煙上的灰,慢慢問了句。
“誰和你說的?還有你頭上的傷誰弄的?我幫你去弄死他?”
語氣輕慢,完全就是一副應付的表情。
沈老三聽了心裡多少有點感動,語氣也不像剛纔那般強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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